My Dearest Friend,


已经很久没有写信了,How are you?


我想我们都在经历一个艰难的时期,越过一条线,生活突然就在眼前变得清晰了。与此相反的,对于自我的变化总是后知后觉。有一些不想丢失的习惯,发现失去是要拾起来已经变得很难。我想这大概和一个人的心境有关吧。


今天我写这封信,首先要感谢一个地方:Alfriston小镇。这是个距离伦敦两小时火车的小地方。早上我在Battersea坐火车,还不是很熟悉,心惊胆战地找来这里,一路上花了很多时间在站台等待(往往一班火车一天只有两个车次)。到最后手机没有信号,靠记忆和地名一路问询,坐着最后一班公交在荒野飞驰。途中接了一车穿校服的学生,大小年纪都有。这里的小孩都很野性,女孩子感觉撸起袖子就可以打架,有几个金色长发及腰的男孩,戴着框架眼镜在公交上放歌跳舞。不用按Bus Stop,司机熟门熟路把这些小孩送回家。这大概是城里小孩没有的优待吧。


我住的地方是一个带院子的Hut,整个房子四个大步就可以走完,可以做饭和洗澡。对着窗外有一张写字台,旁边就是床,顶上开了一扇彩色玻璃小窗。我看到它第一眼,就觉得没有比这儿更适合写东西的地方了。没有带纸,走去杂货店买了两个信封、两个鸡蛋,半个甜瓜,一个spicy pork pie和一盒pasta salad。回来半路和一个哥特大叔聊天,他很骄傲地和我说,这个小镇有非常多的gay和lesbian couple,他从伦敦来到这里就不想回去。


大概是因为我一个人来这里,觉得这个小镇非常地浪漫,让人想起很多美好苦涩的事。想到Abramovic回忆她和Ulay开着房车到处旅行时的神情,那时她正在办回顾展;想到卢梭的林中小屋,想到一个不再联系的朋友和我说他四处流浪,睡游泳池时候的故事。


苦涩是现实的苦涩,而我们现在只尝到它的甜。不知道对于身在其中的朋友,后者是不是真的可以战胜前者。我不知道一个人要避免狼狈需要花多少力气,但某些时候,经营的姿态又何尝不是一种狼狈呢。


写到这里便要打住了,明天还要去七姐妹白崖,再叙!


Lots of love

Minya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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